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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又派人来信,问我近期可有什么发现。
我将信照例焚烧,好像心里那一丝期盼也化成了灰烬,失望和委屈在这一刻涌上心头,在无人的别苑里放声痛哭起来。
秋风凉意更甚,我终究是抵不过了。
我没有回信给太子,却我为自己裁了身新衣,如同初见裴子胥那日一样,一袭红衣,云鬓高挽,温好了酒,派人叫来了裴子胥。
我将温好的酒递给裴子胥,他接过却并不饮下,或许是怕酒中被我下了毒。
我不在意,自顾自地跳了一曲绿腰舞:
“王爷,我着红衣美嘛?”
“美。”
“怪不得,大将军会那么喜欢。”
裴子胥脸色在昏暗的灯下看不清,想必也不会好看。
我自嘲地大笑,不再顾及礼仪规矩,像是得了失心疯,看着裴子胥,两行泪却控制不住地落下:
“王爷啊王爷,你可还记得,那是我问你如果有一天真的遇到依依该如何,你说所求已得,不要这皇室爵位也罢。”
我上前抱住他,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:
“王爷。。。。。。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?”
“一一,我隐忍筹谋多年,如今只差一步,若我继位,我便杀了他,为你族人平反,立你为后,我会将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,我们还会再有孩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孩子?他怎么好意思提孩子?可笑我在他来时还想,若他后悔,不再执着皇位,我便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只可惜,他毁了我心里最后那一点温情。
“王爷,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