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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陈斯漾带回家,他为我盖好被子,轻轻关上了房门后,我就再也没有印象了。
再醒来,
头痛的要裂开,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八点。
这是我之前每天早上起来陪陆淮做复健的时间。
哪怕医生说他站起来的几率几乎为零,我依旧为了他的肌肉不萎缩,坚持亲力亲为。
我自嘲的笑笑,就算喝多一场,身体还是没有忘记。
固执的躺回去,想摆脱生物钟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我打量起周围的环境。
这个房子,应该是后来陈斯漾搬出家自己住的。
他把主卧让给了我,房间里极致的黑白灰,丝毫没有别的点缀。
只有他的床头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彩色相框。
我翻身过去,不由得一愣。
是我们高中时的合影。
不过从那以后,我的注意力都在转学来的陆淮身上,好像再也没拍过了。
照片里的我笑的眼睛完成一条曲线,而陈斯漾没有看镜头。
他单手插兜,侧身低着头,是在看着我。
眉眼温柔。
少年时的青涩记忆闪过,
原来已经隔了这么久了。
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陆淮,那么也许,我也会看到他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