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怎么就没了。因为这个心虚和污点,被陆毅琛冷落她也不敢抱怨,更不好跟别人说,只能默默承受着陆毅琛的嫌弃。她以为人心都是肉长得,以为自己只要对陆毅琛捧出真心,总有一天能换来陆毅琛的原谅和疼爱。
可三年过去了。
唐清欢使尽了三十六般武艺,七十二般本事,都没能改变陆毅琛对她的态度。她有些累了,都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。
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看着头顶的无影灯有些恍惚。曾经,陆毅琛也在无影灯下躺过,那时候他的血要流干了。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。现在自己躺在这儿,伸手抓住的只有痛到窒息的空气。
好困,好想睡一觉,长长的睡一觉。
有人拍她的脸:“睁开眼睛,让我看到你是清醒的。”
唐清欢努力睁开眼睛,是一个带口罩的男医生,医生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。
“不要睡,要保持清醒。你的病灶比预计的麻烦,因为手术拖延耽搁时间,病灶出现穿孔和粘连,不要睡……”
唐清欢好困,眼皮沉的有千斤重。自己要死了么?死了其实也挺好的,死了就解脱了。
“注射肾上腺激素,呼叫支援,麻醉师,血液科……”
唐清欢再次醒来是一天后,脑袋昏沉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熟悉的世界,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竟然还活着。
陆毅琛的秘书小李站在床前,很是松口气:“夫人,你终于醒了。你差一点就……”
“你老板呢?”唐清欢努力动了动嘴唇问。明知答案会伤人,还是忍不住问。
小李尴尬一声:“我们老板出差了。”
唐清欢闭上眼睛,干涸卷皮的唇角漫上一抹苦涩。陆毅琛永远在工作,他的世界除了工作,还有别的存在么?
十天后,唐清欢出院,是小李接回家的。
唐清欢手捂着小腹跨进家门,迎出来的不是张嫂,而是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孩。
“夫人好,我叫周慧。”女孩甜声的自我介绍。
唐清欢五指抓着门框,看那女孩足有五分钟,才问:“你再说一遍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