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
再次听到裴司礼的消息是在我父母的嘴里。
他们让我回家吃饭,裴司礼果然也在。
一月未见,他看起来更加憔悴,似乎是上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。
我冷淡地坐到另一边,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。
母亲说:“先吃饭。”
席间,她止不住地叹气,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裴司礼说话,试探我的意思。
我放下碗筷,直接道:“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,如果你们不赞同,以后我会减少回来的频率。”
裴司礼面色发白。
半晌,他问:“是不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?”
我坚定说“是”
,拿起东西便离开了。
没过多久,爸爸给我打来电话。
“裴司礼走了,临走之前跟我们磕头道了歉,说这些年没照顾好你。”
我没说话。
沉默间,爸爸又说:“他走之前,留下了离婚协议书,已经签好字了。”
我回去拿,离婚协议书静静躺在桌上,里面还夹着封信。
信是裴司礼手写的,絮絮叨叨有点啰嗦,大致意思就是觉得对不起我,他联系了律师拟好协议,会将财产的大部分都留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