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至今寻不得全尸。”\n 桑知漪指节倏地发白。\n 她记得谢钧钰说起兄长时发亮的眼睛，说大哥教他挽弓，二哥带他猎狐。那些鲜活的面孔，最后都成了灵堂牌位上的朱砂字。\n “谢家男儿原该战死沙场。”谢文渊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吞金兽首，“可内子哭着求我，说总要留个囫囵儿子给她送终。”\n 茶室里浮动着血腥气。\n 桑知漪忽然明白，这位杀神身上挥之不去的铁锈味，是浸透铠甲的敌人血，亦是子嗣凋零的剜心苦。\n “钧钰若去北境。”谢文渊指腹按在剑鞘凸起的纹路上，“你有几分把握劝住？”\n 桑知漪望向窗外飘落的桂子。\n “我不会劝。”她将凉透的茶汤泼进釉里红渣斗，“他要做翱翔九天的鹰，我便不做困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