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断的琴弦。她盯着旅店斑驳的墙纸,墙根处爬着半片枯黄的爬山虎,叶片边缘卷着,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反复摩挲的那页泛黄信纸。 “国明……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,“我在上海。”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,接着传来指节叩击桌面的笃笃声——她熟悉这个习惯,每当赵国明慌乱时,总会无意识地敲打手边的物件。“小羽?你去那里做什么?不是说这周末陪伯母去医院复查吗?”他的语气陡然紧绷,“伯母她……” “妈妈走了。”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阴影,那光斑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床头摇晃的吊瓶,“今天早上,在长宁的养老院。我到的时候……”喉间突然哽住,那些被消毒水浸透的细节涌上来,白色床单上整齐叠着母亲的蓝布衫,指甲缝里还留着上次帮她修剪时没清干净的甲油残迹——那是去年秋天,他们...